60、第六十章
戚风转身时，血色染上了甜品店橱窗。
世界无崩塌，只有少女走、只有少女落眼泪那条路完整无损地保留了下来。
女孩子摇摇晃晃地朝着前路前行，身后建筑物坍塌、坠落。
毫无所觉地，五条悟注视下走上了那条无法回头路。
路末途，身着袈裟男人微笑着向伸出手。
漫不经意眸光似乎落到他身上，又似乎没有看见一般轻飘飘地掠了。
五条悟忍住了喉咙口上涌猩意，垂落两侧手攥紧。
眼见着戚风就要到夏油杰身边，青年示威一样揽着肩膀带到怀里，橙发少女忽然若有所觉地转了来。
“悟君……？”
那双骤雨初霁眼睁大了，惊诧地看着身上染上血花五条悟。
转身动作避开了夏油杰衣摆，让他落空了手。
隔着很远却能听见无法压抑担忧线。
一很意他。
所以会最后一刻义无反顾地向他跑来。
可是五条悟放任世界进一步毁灭，坠落楼层和尘土阻挡了女孩子伸出手，他面无表情地转身。
——
五条悟打开双腿，手随意地搭身侧物体头部。
他身下是枯骨铸就尸山血海，都是他杀掉自。
他无下限术式隔绝了其余所有五条悟飞溅血与肉，但他唇角还有没抹去血痕，黑色高专校服上有着硬结血块。
这份伤害，来自于五条悟自。
毕竟，幻境中五条悟，究其根本还是五条悟。
他每杀一次自。
都等同于撕裂自灵魂。
他推自刑罚为【傲慢】时，强行地、血淋淋地剥去了自身上【傲慢】。
因为都是自，所以每造成一次伤害都会反噬到他身上。
那份反噬带来□□疼痛和精撕裂连反转术式无法治愈，可倒不如说，正是因为这份苦痛，让他永远保持着痛苦清醒，近乎癫狂地踩疯狂边缘起舞。
少年不以为意地，用拇指指腹擦拭嘴角痕迹，反而把那道血痕拖曳地更长，使他看上去更显狂气。
他如同吮吸奶油一样舔了舔指尖，因为那份苦涩皱起了秀气眉，可下一秒又漫不经心道。
“杀完了。”
“还不让老子出去？”
原本如同老旧电视雪花屏已经暗了大半。
那是五条悟杀死世界。
“那就把你打通哦。”
孩子气一般地放着狠话。
可那份决意和疯意都叫人心惊。
他表现像是个拿着核/武器要糖孩子，天真又危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