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 家
来了?”
胤礽定了定神,道:“这天地万物,一草一木,一花一树,皆有灵性,须得怀着崇敬的心情去看待它们,这花有花期,树也有荣枯,处处都有学问。”
康熙见他说得超脱,不由皱眉:“你生于天家,自当关心民生大事,怎可沉溺于这些老庄学问,不求上进。”
话虽如此说,语气却没有不悦,胤礽垂手肃立一旁,作出认真聆听的模样。
事实上,他很清楚,若自己真去说那些朝廷动向,民生大计,只怕这位父亲又要起了疑心,猜忌他是不是被废之后还不安分,整日想着东山再起,老庄之学虽然超脱无争,却恰好正是康熙所要的效果。
康熙见他恭顺,也缓了神色。“你的癔症可好些了?”
他口中的癔症,指的正是胤礽逼宫之后,状若癫狂,行止异于常人的事情,太医也不敢轻下定论,只说像极了民间被下咒之后的狂疾。
“回皇阿玛,近来发作得少了,这几日也没有再发作。”
康熙点点头,又与他说了几句家常,这才离去。
离开咸安宫时,康熙似突然想起什么。“梁九功。”
梁九功忙趋身上前。“奴才在。”
“你到太医院去,将胤礽的病历拿过来。”
梁九功一怔,忙应声答应,心中却止不住嘀咕。
这太子已经废了,万岁爷却心血来潮,三天两头过来探望,若说失宠,倒也不像,那是……
思及此,他不由打了个寒颤,不敢再想。
议立皇储给了众臣一个极好的借口,借着差事在身,不时上门拜访各位阿哥,同时也是私下联络,互通声气的机会。
廉郡王府大门紧闭,不让任何朝臣来访,但岳父上门,却不能拒之门外了。
就算再怎么想去改变一件事情的结局,过程中总会碰见无数阻扰的人或事,想将你拉回原来的轨道上去。
胤禩有点无奈,面上却只是淡淡:“岳父这是所为何来,若是家事之外的事情,就请不必开口了。”
马齐一怔,似乎没想到话全被堵死了,只能苦笑道:“我哪里敢再劝王爷,自从上次听了您的话之后,也就熄了那份心思,可旁人不一样,难道八爷没有发现,您如今的处境,已是进退两难了吗?”
不待胤禩说话,他又道:“虽然八爷无意储位,但情势却并非如此,皇上如今对您也可算青睐有加,而您与四爷、九爷、十爷交好,而十爷已经明确自己并不会去抢着当这个太子,一切惟八爷之命是从,勿论四爷、九爷有没有那个意愿,在外人看来,您从能力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