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 年
夜,几年下来人越发精神不少,只是肤色依旧白皙,似是晒不黑一般,与陆九等人站在一起,对比更是明显。
刚到云南时,老十胤俄也写过两封信来,但他终究是个没有耐性的人,过不了多久便宣布放弃,至多只是在别人的来信里顺道捎上两句问候,诸如十福晋怀孕了,十福晋生了个儿子之类,看得胤禩哭笑不得。
十四的信里自然也说些家常,还时常写一些京城逸闻,胤禩看多回少,他却从不落下,两月一封,已成定例,连胤禩也觉触动,提笔回了一些给他。
曹乐友本有一身抱负,碍于人微言轻,困在南宁县一隅郁郁不得志,一旦有了胤禩相助,便如鱼得水,胤禩手腕了得,又身为皇子,自然有无数人上前来巴结讨好,二人合作,竟默契异常,其中种种艰难险阻,自是揭过不提。
三年里,不单廉郡王的名声响彻云南,连带着曹乐友,也成了夷人眼中的活菩萨。
曹乐友两任南宁县令,到了升迁调任山西平阳知府之时,竟有无数百姓含泪下跪送行,这是他最初来到这片土地时,所万万想不到的。
送走曹乐友,如同身边少了一个至交知己,虽还有陆九沈辙等人相伴,但胤禩却也觉得有些寂寞起来,忍不住动了想走的心思。
但真正促使他下定决心的,却是一封信。
信是廷姝写的,照例是些家长里短,只是信上末尾,多了一句话。
十三弟被圈禁。
寥寥数语,没有前因后果,却让胤禩觉得惊心动魄。
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