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2章 心灵崩塌了
，此刻布满了颓败与不甘。他甚至没有心思去理会下方那些噤若寒蝉、惶恐不安的弟子，而是直接撕裂虚空，降临到了大罗山，八景宫。
“大师兄！”
元始天尊的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与……无助。
太清圣人依旧是那副清静无为的样子，仿佛对外界那足以震动整个洪荒的惊天变故毫不知情。他缓缓睁开双眼，看着失魂落魄的二弟，只是轻轻一叹。
“师弟，你来了。”
“大师兄！”元始天尊再也无法维持圣人的威严，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忧虑，“那李善……他竟然真的成圣了！这……这怎么可能？！他区区一个……”
他想说“混沌魔神转世”，但话到嘴边，却又咽了回去。因为此刻，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道祖的那个判断了。
“老师先前说他是混沌魔神转世，可混沌魔神如何能在这洪荒天道之下证得圣位？这其中……定有蹊跷！或者说……老师他老人家，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等？”元始天尊的声音中充满了困惑。
太清圣人看着自家二弟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，只是淡淡一笑，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，反而语气悠悠地说道：“二弟，稍安勿躁。李善成圣，固然是意料之外，却也未必……全是坏事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元始天尊猛地抬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太清，“大师兄，你……此话何意？！”
太清圣人端起面前的茶杯，轻轻呷了一口，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：“如今洪荒又添一位圣人，而且还是截教之人。通天师弟那边，便有两位圣人坐镇，实力大增。你我阐教与人教，所面临的压力自然会更大。”
他顿了顿，话锋一转，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智慧光芒：“但反过来说，圣人越多，这天道之下的因果便越发复杂，彼此制衡之下，或许……反而能让某些事情，看得更清楚一些。”
元始天尊眉头紧锁，依旧不解。
太清圣人继续说道：“更何况，二弟，你莫非忘了，现在最该头疼的，恐怕并非你我。那李善成圣，第一个要面对的，便是……道祖他老人家的态度。”
“老师的态度？”元始天尊一愣。
“不错。”太清圣人微微颔首，“李善此番成圣，异象惊天，其道果气息与你我皆不相同，显然并非循天道正统之路。老师他老人家对此会是何种态度，是福是祸，尚在未知之数。你我……且静观其变，看看老师如何处置便是。”
太清圣人这番话，如同一道清泉，让元始天尊那焦躁不安的心绪稍稍平复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