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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刚想发问,就被人打断了谈话,外面似乎有人在叫重苍。
“六王子....时间到了,请不要让小的难做。”
殷怀听不懂北戎话,神情茫然。
重苍微微蹙眉,随即视线落在他脸上,怕他东想西想,于是用中原话安抚他。
“没事,他说时间到了。”
“你在这里待着,我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打开门后,外面站着的北戎小兵见到重苍出来了,连忙低头恭敬地叫了声“六王子。“
重苍点了点头,从他身边经过时脚步微顿,侧目睨了他一眼,冷冷道:“今日事你若是说了出去,你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。”
“.....是。”
北戎王城内最高的宫殿自然是北戎王的居,只是此时里面气氛颓败,众人行色匆匆,似是一刻不敢在内多留。
重苍没有进屋,只在外站着远远地看了一眼,那床上躺着一个佝偻干瘦的身影,离得远看不清脸,但是他已经能够想象出那张该是如的令人呕。
“你是不是在想那样的人怎么会是自己的父亲。”
重苍转头,见是萨塔,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。
萨塔却像是没有察觉出他的态度,继续道:“你恨他。”
“.......”
萨塔转过了头,“因为他抛弃了你和你母亲,害得你流落到别。”
重苍薄唇紧抿,沉默不语。
萨塔见他这样,冷笑了一声:“你说若是他知道你现在的模样,当初就不会心软留你一条路了,当初就该把你杀掉以祭天神。”
“我没想到,自己会有这么一个好弟弟。”
“是最尊贵的血脉,认别皇帝为,甘心俯首称臣,就为了当别人身边一条摇尾乞怜的狗。”
重苍面色冰冷,双手紧攥成拳。
萨塔不知又想到了什么,嗤笑一声:“这次我把大殷的皇帝掳来,那边的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,竟敢在这个天气要攻入我北戎的境内。”
“简直是不自量力。”
“说起来这次带队的人还是父王老熟人的儿子,当年父王屠城的时候竟然没有把他杀了,真是可惜。”
屋里的人忽然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,萨塔闻声立刻换上另一副面孔,终于舍得迈进屋子,神情担忧的问:“父王他有没有事。”
重苍见状嘴角扯出一丝讽意,不愿再看这可笑荒诞的一幕,径直转身走开了。
北戎的天气果然是比大殷要冷上许多,幸好那日重苍替自己要来了那些东西,不然的话殷怀觉得自己不知道会被冻成什么样